白依妍本来是准备找个机会再让季越泽去看看唐悠悠的,但第二天的时候,季越泽却拒绝一起去 […]
未分类白依妍本来是准备找个机会再让季越泽去看看唐悠悠的,但第二天的时候,季越泽却拒绝一起去,白依妍只好一个人买了东西过去,关心了唐悠悠几句就离开了。
白依妍离开医院后,就先回了一趟她的小家,季越泽让她收拾好东西,打算让她搬到他的私人公寓里去住。
在季越泽公司旁边的高档小区内,季越泽有一个五百多平米的复式公寓,他很少来这里居住。
公寓坐落在顶层,视野极佳,风景很美。
白依妍提着自己的行旅,跟着他站在大门口。
“为什么要让我住这里啊?我住我家里也挺好的!”看到这装璜大气,家具全部都是进口的高档货,家里的摆设也是各种讲究,全部都是奢侈品。
住在这种豪华的房间里,白依妍怕自己会睡不着。
“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如果还住在那种破地方,万一被人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岂不是要被暴光?”季越泽眸底带着一抹讥讽和嫌弃。
白依妍有些生气的瞪他一眼:“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竟然能住进这么漂亮的豪宅里。”
“还是保持一颗平常心吧,以后跟着我,还会见识到更多的东西。”季越泽慵懒的往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将外套随手甩在沙发上,走到落地窗前,用摇控器把落地窗打开,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明亮的客厅,更加的大气壮观。
白依妍轻叹了一口气,望着男人修长笔直的身影,内心浮起一抹苦涩。
其实,当季越泽对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白依妍的内心还是有些喜悦的。
在餐厅里,她喝了酒后,就对他表白了,如今清醒后再想这件事情,白依妍只感觉很丢人。
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谁,谁就输了。
白依妍一直深藏着自己的感情,可是,和季越泽相处的越久,她就越没办法控制自己。
到底,还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算了,喜欢一个人,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就像以前那样崇拜他,视他为神一样的存在。
就算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关系,白依妍能够接受自己一厢情愿的事实。
季越泽单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凝眸望着窗外的风景,全然没有发现,在他的身后,有一双多情的眸子,也将他视作最迷人的风景,痴迷的观赏着。
“对了,我也会跟一起住在这里,做好心理准备吧。”寂静的客厅里,男人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
白依妍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骤然听到他这句话,她吓的手一颤,提在手上的行旅箱啪哒的一声,就掉落在地上了。
季越泽听到这个声响,猛的转过身来,幽暗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怎么?听到这句话,把给吓住了?”
“…不是一直都住在公司的吗?怎么要一起搬过来住?”白依妍知道季越泽在公司里就有一个超极漂亮的住宅。
“为了让我哥更加相信我们的关系,我必须跟同住在一起。”季越泽语气中,透着自嘲。
“哥…他应该已经相信我们是人关系了吧,我们的关系公开的还不够明显吗?”白依妍怔怔的说道。
“是不了解我哥,他对任何的事情都会抱着怀疑的目光去看待,为了万无一失,就算我哥已经相信了,我们还是要继续把戏演下去,得配合我,我会付钱的。”想到自己竟然需要演戏来掩饰自己的感情,季越泽就极的烦燥。
“好吧,想搬过来住的话,我不反对!”白依妍点了点头。
季越泽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后,伸手指了一间房:“睡那间房吧!”
白依妍提了自己的行旅就朝着那间房走去,她打开衣柜,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哦,对了,好像对我表白过了。”男人慵懒的靠在她的门旁,一副戏谑的语气调侃她。
白依妍拿衣服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道:“是啊,我承认我喜欢,但不要误会了,我对的喜欢,只是粉迷对偶像的欣赏和崇拜,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季越泽微哦了一声,随后薄唇勾起:“在我看来,这没有区别。”
白依妍本来就惊慌的内心,在听见他这句肯定的话后,猛的抬头望着他。
“有区别啊,怎么会没区别?我只是很欣赏的才华,折服于在镜头下的那种演技,又不是真的喜欢这个人,我喜欢的是的角色!”白依妍急急的再解释一遍。
“不管是喜欢我演的角色,还是欣赏我的才华,不就是喜欢我吗?和自己的偶像同吃同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以说说吗?”季越泽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微笑询问。
白依妍两只小手紧张不安的抓住了衣服,紧紧的捏着,心思凌乱极了。
白晰的脸蛋一片通红,她吸紧一口气,强装镇定:“没什么感觉,也只是人啊,又不是神,更不是会吃人的老虎。”
“是吗?”男人突然蹲下了身来,薄唇贴在她的耳根处回答,灼灼的热气,就喷在她白晰脆弱的耳朵上面。
“干嘛?”白依妍已经要被他给折磨的崩溃了,立即往后一躲,却因为没有支撑点,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了,一双美眸有些羞恼的瞪着他问:“麻烦出去,我还要收拾东西呢。”
“白依妍,我不能再继续喜欢唐悠悠了,帮我…帮我忘记她。”季越泽突然很认真的说。
白依妍美眸睁大,用力的眨动了两下,讥嘲道:“当然不能再喜欢她了,应该也看见了,哥和她有多恩爱,多幸福,不能破坏他们的感情。”
“所以,是要帮我了吗?”季越泽薄唇微微一勾:“知道什么办法,才能让一个男人把另一个女人忘记吗?”
“什么办法啊?”白依妍此刻脑袋空空的,根本就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呆望着他问。
吴百岁的攻势,一道比一道凶猛,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击在了骆千城身上,骆千城虽然还未殒命,但他伤重得比死还痛苦,他的忍耐力一向强大,可这一次,他终是忍不住了。
倏然间,他仰起头,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的嚎叫声。
随着他的嘶声嚎叫,他的身上,忽然释放出了一股乌黑的气,他的眼睛,绽放了闪亮的金光,他的双翼,散发出了亮白的光,他的皮肉和衣服上,又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他整个人,看起来诡异又恐怖,惨淡又魔幻。
骆千城想要清空缠绕在他体内的魔气,想要摆脱吴百岁带给他的痛苦,然而,吴百岁怎会如他所愿,在骆千城咆哮之时,吴百岁又加强了攻势,加快了速度,对着骆千城发出了愈发紧密愈发猛烈的连续轰击。
骆千城的痛苦再次升级,他染满鲜血的脸狰狞了,他金色的眼睛也变红了,他整个人都狂暴了。
吴百岁看到骆千城变成这副模样,他的眼里,都闪出了狠戾贪婪的光,他的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骆城主的实力啊,没想到,堂堂灵宫城的城主,竟然这么弱,我这还没打过瘾呢,怎么就看起来不太行了呢?若是我如此轻易的就打败了,那丢失的,可不仅是这条命,更是的名声。”
吴百岁一边攻击骆千城,一边冷冷开口讽刺道。
他的话,字字戳心,句句不留情。
本就处于癫狂状态的骆千城,听完吴百岁这话,瞬间变得更加狂暴了,他的额上,青筋根根爆起,他的眼睛,红得都要滴出血了,他残破的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
他不能丢掉这条命,更不能丢了他维护了上千年的名声。
吴百岁眼中亦是魔意涌动,红光乍现,他一边继续击打着骆千城,一边对着骆千城幽幽说道:“看看这底下,的城民们是怎么看的,他们现在可都在嘲笑的无能呢,再也不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城主了,已经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失败者,,注定要在灵宫城,遗臭万年。”
吴百岁用极端的言语,深深刺激着骆千城。
话毕,他眼中魔光霍然绽放,直接朝着骆千城的眼眸激射而去。
骆千城浑身猛一激灵,吴百岁的魔光,毫无意外,直直入了骆千城的双眼,骆千城立刻就低下了头,看向了灵宫城中那些围观的城民。
骆千城眼睛表层,蒙上了隐隐约约的黑色魔光,透过这层魔光,骆千城看到,之前那些对他俯首称臣敬仰有加的围观者,此时此刻,却都是满面嘲讽,目露鄙夷,对着骆千城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一切正如吴百岁所言,他骆千城,曾享有无尽的荣光,可现在,却成为了所有人唾弃的失败者。
这一幕,无疑成了压倒骆千城的最后一根稻草,处在极致癫狂状态的他,瞬间就暴走了。
他额头上那凸起的青筋,在这一瞬间,一根根迅速变黑。
他那血红的双眸,也在倏然间,变成了浓黑色,眼珠眼白俱黑了。
骆千城,入魔了。
吴百岁的目的,达到了。
刚刚,吴百岁一边打骆千城,一边用言语刺激骆千城,待到时机合适,他便启用魔咒,让骆千城坠入魔道,陷入无尽的深渊。
入魔的骆千城,彻底成为了吴百岁眼中最美味的猎物。
“给我闭嘴!”
突然,骆千城狂怒着大吼出声。
声音一落,他的双拳猛然捏紧,身上气势大爆发,可怖的气势,拥有无穷的冲击力,竟是生生将吴百岁给弹开了。
入魔之后,骆千城的实力,直线上升,他不会再被动挨打,不再受身体伤势的影响,更不会任由吴百岁操控,他对吴百岁的仇恨,飙升到了极点,他通身的气势,也达到了顶峰。
“斧来!”
弹开吴百岁以后,骆千城厉吼一声,右手往旁边一伸,顿时,一柄漆黑的战斧,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围观的人,一见这战斧,瞬间脸色大变,人群倏地哗然:
“那不是城主的帝宝神兵战斧吗?它,它怎么变成黑的了?”
“是啊,这帝宝战斧明明是银色的啊?为什么现在完全黑了啊?”
“法宝都是可以随着主人的状态变化而变化的,们看,现在的城主,整个人也好像不一样了啊。”
“是啊,我也发现了,城主,好像入魔了!”
“不会吧?城主入魔?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众人议论纷纷,心惊胆颤,骆千城入魔,这个可怕的事实,当真是震骇了所有人,他们灵宫城的人,向来与魔势不两立,可现在,他们的城主骆千城都堕入魔道了,甚至,连同骆千城超强的帝宝,都似乎化魔了,这于灵宫城来说,绝对是一大灾难,于骆千城来说,更是毁灭性的打击,他身为灵宫城最高掌权者,如何能接受自己入魔的事实。谁都不知道,灵宫城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骆千城,又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骆千城一拿到神兵战斧,他的状态瞬间就不同了,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觉得,这神兵战斧好似活过来了一样,通过他的手,清晰地传出了兴奋和喜悦的波动,与他体内的魔气形成完美的共鸣,让骆千城无需炼化便能如臂使指。
骆千城本是狂躁不已,愤怒至极,但拿上战斧后,他竟是生出了傲视群雄,唯我独尊的豪迈感,他仿佛能够掌控天地规则,主宰整个世界。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已经站定在不远处的吴百岁,手上战斧高高举起,一丝特异的光芒,在黑斧上跳跃绽放。
这一刻,骆千城就如一尊魔神,头顶苍穹,脚踩万众。
见状,喧哗的现场,蓦然安静了下来,围观之人,纷纷闭嘴,一脸惊骇地盯着气势大变的骆千城,他们都隐隐感受到了骆千城的可怕,这个城主,于他们来说,已经非常陌生,他不再是仙,而是恐怖的魔,且,这一只魔,强大异常。
就连饕餮,也是瞬间慌了神,明明之前吴百岁已经扭转了局势,将骆千城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一转眼,骆千城竟又变得这么厉害,仿佛,现在整个现场的主导者,就是骆千城。饕餮不禁为吴百岁捏了一把汗。
不过,吴百岁却是一脸满意之色,骆千城身上的魔气越重,他越满意,这就好比,自己的猎物被烹饪得醇香美味,他可以尽情享受一番。
“时机到了。”
忽然,吴百岁眼中,冷光一闪,他喃喃出声,随即身形猛地一晃,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霎时间,吴百岁便闪到了骆千城的身前,他释放了无尽魔气,让他和骆千城所在的这一方空间,被魔气凝固,变得漆黑一片,而其它地方,早已恢复了明亮,因此,吴百岁和骆千城所在的这一块黑色区域,便像是从这天地间剥离了出来一般,完全不可见。
众人眼见战斗现场变得一片漆黑,他们的心,越发紧张了,他们看不到战斗情形,心中也就充满了不确定,他们彷徨,不安,紧张,又好奇,他们想要知道最后的结局。
骆千城身处黑暗中,但他的眼,在绝对的黑暗里也能视物,他阴森森地盯着吴百岁,右手倏然捏紧斧柄,对准吴百岁,狠狠砍了过去。
神兵战斧是一种超级强大的帝宝,现在被赋予了魔气,神斧威力更甚,斧刃散发着幽幽黑光,一经劈出,便产生了上古秘宝巨强的能量波动,释放了神奇而隐秘的力量,瞬间就将凝固的空间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将吴百岁凝固住的空间劈裂了,骆千城瞬间获得了身心的自由,他通身的真元和魔气力量都彻底畅通了。
只是,他这刚舒畅,突然间,一股澎湃的黑色浪潮,裹挟着吞天之势,向他汹涌着席卷而来。
那,是吴百岁的魔海。
“金袍学员!”
地狱广场,第二区域的边缘,叶星辰抬头目视着前方,那是地狱广场的核心区域,里面摆放着十枚金色的戒指,也不知道存放了几百年了,至今无人可以取得。
因为那是代表昊天学院金袍学员的称号。
在昊天学院,无论是学员们,还是老师们,在他们心中,金袍学员已经成为传说。
如果有人成为了金袍学员,那无疑会在昊天学院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以现在的重力和雷电力量,我走完第二区域不是问题,只是按照地狱广场的规则,这第一区域的重力和雷电力量会比第二区域强大十几倍左右。”
叶星辰紧紧盯着前方,眼中光芒闪烁。
此时,叶星辰的肉身和战气都已经催动到了巅峰状态,这才让他走到了第二区域的边缘。
可是,第一区域和第二区域的差距便是十几倍,所以这几百年以来,都没人成为金袍学员。
甚至,曾经有一星战王级别的老师来闯地狱广场,都无法跨入第一区域。
所以,在昊天学院学员和老师们的心中,第一区域几乎成为了一个传说。
“他真的能够成功吗?”
“几百年了,我们学院终于要出现一位金袍学员了吗?”
“不会吧,我听说司寇冠玉突破九星战将境界后,都没有把握来闯第一区域,否则以他的个性,早就来了。”
“至少可以让我们看一看第一区域的可怕,听说一旦踏入第一区域,将会触发百雷轰击,一不小心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
广场上,一众学员们议论纷纷,都瞪大眼睛盯着叶星辰的背影。
地狱广场上五大区域,其中第五区域只有重力而没有雷电轰击,只有踏入第四区域才会遭受到雷电的攻击,而且每走十步都会遭受到一次雷电的轰击。
而在第三区域,每走一步都会遭受到一次雷电的轰击。
在第二区域,每走一步会遭受到十次雷电的轰击。
但是在第一区域,据说每走一步都会遭受到一百次雷电的轰击。
百雷轰顶,那场景绝对可怕。
这也是几百年来,都没人闯到第一区域的原因。
“快看,叶星辰要开始了!”
广场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下一刻,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闭上嘴巴,眼睛死死盯着叶星辰的背影。
这一刻,整个天地除了雷电轰击的声音,便再也没有一丝声响。
在第二区域的边缘,停留许久的叶星辰,终于迈开了步伐,一只脚踏入了第一区域。
顿时,天空中的乌云剧烈翻滚起来,一道刺眼的雷电在高空中爆发,随即形成一百道胳膊粗大的闪电,朝着叶星辰轰击而来,瞬间将他淹没在一片沸腾的雷海之中。
“啊!”
“天啊!”
“果然是百雷轰顶!”
在远处观望的昊天学院学员们惊呼不已。
这样的场面,实在太可怕了,简直像似在渡劫似的。
不远处的凉亭之中,方一鸣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震撼道:“我若是被这些雷电轰击到了,必死无疑。”
仅仅是雷电攻击就如此可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叶星辰不仅仅遭受到雷电的轰击,还有比第二区域还要强大十几倍的重力加深。
有眼尖的人看到,在叶星辰一只脚踏入第一区域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都是往下一蹲。
显然,那股突如其来的重力太可怕了,让拥有变态肉身的叶星辰都差点跌倒。
“嗯?百雷轰顶,有人踏入地狱广场第一区域了!”
“听说今天有一个了不起的小家伙加入了我们学院,难道是他?”
“你是说那个叫叶星辰的那个小家伙吗?”
“不愧是受到天机楼楼主亲自评价的人。”
……
昊天学院内院三大宝地之一的院长塔内,一些闭关的学院高层纷纷睁开眼睛,有些震惊地看向地狱广场的方向。
下一刻,一道道身影从院长塔中冲了出来,一个个踏空而行,很快就出现在地狱广场不远处的上空,足足有数十道身影之多,而且后续的还在赶来。
“哇,好多战王啊!”
“天啊,那都是在院长塔里面闭关潜修的副院长们。”
“副院长们都来了。”
“除了传说的院长外,恐怕我们昊天学院的强者都来了。”
……
昊天学院学员的那些学员们看着天空中飞来的身影,都惊呼不已。
虽然在昊天城,并不缺少战王级别的强者,但是像现在这样,一下子飞来了数十位,实在是太震撼了。
而且,这数十位副院长,修为最低的也是七星战王层次。
他们就是昊天学院立足于战神大陆的强大力量。
但是,此刻这些昊天学院最顶尖的高手们,纷纷看着地狱广场第一区域那里的一道身影。
在一片耀眼的雷电光芒之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正是叶星辰。
虽然看的有些不清楚,但是众人都知道,叶星辰已经挡住了第一波雷电轰击,他已经立足于第一区域。
这是几百年以来,第一次有人踏入地狱广场的第一区域。
这绝对是昊天学院历史性的时刻。
在不远处观望的昊天学院老师们,还有学员们,都激动不已,满脸振奋。
“嗯,这小家伙不错,能够以六星战将巅峰的修为闯到第一区域,这样的天赋,在我们昊天学院的历史上,应该算是第一了。”
“是啊,就算是几百年以前那几位闯到第一区域的传奇学员,他们也都是在九星战将巅峰是达到这一步的,单论天赋,这小子绝对是最厉害的。”
“哈哈,下一届的三院会武,我们昊天学院必定博得头筹。”
……
一众副院长们顿时笑着谈论着。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是战将以上的强者,所以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知道,叶星辰以后在昊天学院绝对是横着走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所有副院长的认可。
此刻,就连不远处凉亭中的钱百通,都阴沉着脸,不敢再说一句叶星辰的不是了。
作为钱家的少主,他当然知道院长塔里面那些副院长的可怕,能够得到院长塔里面副院长的认可,那就算昊天人皇出面,恐怕都不能随便也叶星辰定罪了。
有这么多强大的靠山,他钱百通就算不爽叶星辰,也不敢再向以前那样针对叶星辰了。
“算了,这变态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反正我和他无冤无仇,大不了以后让他三分就是了。哼,不过他天赋再高,也得成长起来才行,历史上死掉的绝顶天才可不再少数啊!”
钱百通心中酸溜溜地想到。
有这些副院长做靠山,他是不敢再招惹叶星辰了。
唰!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远处爆射而来,一下子冲进了地狱广场,并且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让开!”随即,一道充满不甘和冰冷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道身影就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了第五区域和第四区域,在进入第三区域后才减慢速度,但是依然很快,就要逼近第二区域了。
“是司寇冠玉!”
“真的是司寇冠玉,他这是要闯第一区域吗?”
“他终于坐不住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
广场上,一个个学员都瞪大眼睛,随即满脸期待起来。
短短时间之内,司寇冠玉已经接连跨过几个区域,进入第二区域了。
“叶星辰,哼,我不会让你在我之前成为金袍学员的!”司寇冠玉看着不远处叶星辰的背影,握紧了双拳,眼神犀利无比。
作为昊天学院的首席学员,他有自己的尊严,他绝对不能容许有人在自己之前成为金袍学员,那样一来,他还有什么资格做首席学员?
所以,司寇冠玉毫不犹豫地来闯第一区域了。
“哈哈,有意思!”
“我们的首席学员坐不住了。”
“司寇冠玉的天赋也不错,在这几百年当中都算得上等,他如今踏入了九星战将境界,也许真的可以闯到第一区域。”
“我看不行!”
……
不远处,一众副院长们笑着谈论着,他们并没有在意。相反,能够看到学员们互相竞争,他们更加高兴。
当然,此刻最高兴的还属方一鸣。
“哈哈哈,司寇冠玉啊,你终于坐不住了,是叶兄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吗?”凉亭中,方一鸣在看到司寇冠玉突然闯入地狱广场后,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痛快和解气。
在昊天学院修炼的这些年,他一直被司寇冠玉打压,心中非常憋屈。
此刻,看到叶星辰将司寇冠玉逼到了这一步,让他非常兴奋。
“叶兄啊,这次你可一定要赢啊!”方一鸣看着第一区域的那道银色的身影,不禁握紧了拳头,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
而就在这个时候,叶星辰已经踏出第二步,再度遭受到一百道雷电的轰击,整个人继续被淹没在雷电的海洋中。
不过,就在这时候,身处雷电海洋中心的叶星辰蓦然眼中光芒万丈,那带着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神,甚至穿透了周围弥补的雷电之力,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冲天而起。
“终于要踏入七星战将境界了吗?”
雷电之中,随即传来叶星辰的笑声。
殷凯看着屏幕上乔轻雪奋力奔跑的背影。
虽然视频只有短暂的几秒,还是看得出来,乔轻雪正在逃命。
有人在追她!
视频中,看得出来,乔轻雪很害怕。
那个女人……
胆子那么大,能让她害怕的事,一定是十分可怕的事。
殷凯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出现在视频中,乔轻雪的身边,保护她,不让她那么害怕。
众多宾客哗然,大家对视频中出现的画面议论纷纷。
殷妈妈的脸色瞬时惨白一片,恼喝一声,“是谁这么大胆!婚礼现场放这种东西!”
殷妈妈赶紧命人去后台的播放室,将视频换下来。
这才发现,后台播放室的门,被人从里面紧紧锁住。
殷凯看出来自己母亲的紧张,凝眸瞪向她,“怎么回事!”
“一定是有人想破坏这场婚礼,才放这种东西!”殷妈妈恼道。
“我不是说这个!”殷凯恼喝一声。
“到底想说什么!”殷妈妈眸色一沉,不想在宾客前和自己的儿子闹不愉快,让人看了笑话,压低声音对殷凯说。
“一切正常进行,婚礼结束后,有什么话,回去说!”
“不,我现在就要问清楚!”
“想问什么?”
“她为什么逃跑!是谁在追她!”
“我怎么会知道!”殷妈妈即便目光坚定地瞪着殷凯,殷凯还是从母亲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瞬间的闪避。
“知道,一定知道!从刚才的紧张,我就知道,什么都知道!”殷凯断定,乔轻雪出现在视频上,紧张又害怕的样子,一定和自己的母亲脱不了关系。
即便母亲矢口否认,因为了解自己的母亲,才更肯定。
“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殷妈妈更加愤怒地恼喝一声,但声音还是压得很低很低,她不想自己和儿子争吵,被人当成谈资。
“殷凯,不要在这里出丑!有话回去说!不要耽搁了婚礼!”
“妈咪,这件事,不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正常举行婚礼的!”殷凯转头看向屏幕上,已经播放完毕定格住的画面。
不难分辨出来,那一条长长的走廊,正是机场的一条通道。
而且,视频也正是监控录像,上面还标注着时间。
殷凯仔细辨认了一下,当即想起来,那个时间正是失去乔轻雪联系的那一天。
殷凯整个人都震撼了。
底下的宾客也都在窃窃私语,对屏幕上的那个女人指指点点。
殷凯很不喜欢,那群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乔轻雪,横扫一眼众人,恼喝一声。
“谁都不许再说这个女人一个字!否则……”
殷凯豁然指向大门,“不送!”
大家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阿凯,到底要做什么!”殷妈妈又低声喝了一声。
殷凯一边脱掉身上的白色西装,一边往外走,殷妈妈赶紧追上来。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要去哪里!”
“妈咪不肯对我说实话,我只好去找她,亲自问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前一刻,还决定再不理会那个女人,那个和别的男人转身就走,连一点留的余地都不肯留的女人,他也没有必要再强留。
可在这一刻,他忽然好想好想见到那个女人,想到几乎发疯的地步。
想到连晚上一秒,都是一个世纪的漫长。
“她已经走了!还去问什么!不要胡闹!所有的宾客都在这里,不要让殷家丢人!”殷妈妈的脸色已经不好到极点,呼吸也不平稳,似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苏婷婷穿着洁白的高贵婚纱,就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捧着一束粉色的玫瑰。
她安静的好像一幅画,静静地看着殷凯丢掉手里的西装,静静地看着殷妈妈和殷凯在不远处低声争执。
苏婷婷提起婚纱,缓缓走过去,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伯母。”她轻轻呼唤一声。
殷妈妈赶紧对苏婷婷说,“劝劝他!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任性胡为!”
苏婷婷缓缓看向殷凯,脸上依旧不惊不变,带着淡淡的笑,“把我丢在这里的话,我就成为这个圈子里最大的笑柄了。”
殷凯皱眉睨了苏婷婷一眼,她继续道。
“说结婚的人是,说取消婚礼的人,也要是吗?”
苏婷婷淡淡的一问,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无可奈何。
殷妈妈都觉得愧对苏婷婷了,还以为苏婷婷会发难,没想到,她还是安静笑着,平缓开口。
“要走也可以,婚礼取消也可以!我苏婷婷今天站在这里,是以殷凯妻子的身份,如果没了这场婚礼……”
苏婷婷的声音,滞了一下,“我便不是殷家的人,那么殷家答应我苏家的条件,我可不会如数奉还,因为是对我的补偿。”
殷妈妈的眸子张了一下,顿然明白了,苏婷婷哪里是在劝殷凯继续婚礼,而是在说,婚礼取消,必须依旧按照先前谈判的那样,殷家帮苏家度过危机。
殷凯正在气头上,又急不可耐想去找乔轻雪,自然苏婷婷说什么是什么。
“抱歉,这场婚礼,取消了。”殷凯烦乱地扯开衬衫领口,直接冲了出去。
殷妈妈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门口的保镖也被殷凯一把推开,跑的极快,几秒就没了影子。
殷妈妈瞪向身侧的苏婷婷,“好狡猾的丫头!”
苏婷婷缓缓放下手中的捧花,笑着说,“我是女人,在婚礼当天,被人退婚,丢了这么大的脸面,殷家是名门望族,不给我补偿的话,岂不是更丢伯母的脸。”
“也料定了,这场婚礼不能顺利举行是不是!”殷妈妈恼怒得身体几乎站立不稳。
苏婷婷摇摇头,悲伤地低下头,“我是真心本着能成为您儿媳妇的心态,站在这里的。”
转身,在一片哗然的议论声中,苏婷婷提着婚纱,随着工作人员去后面的休息室换衣服。
却在经过录像播放室的时候,苏婷婷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唇角。
她确实没有料到这场婚礼不能顺利举行,但是那个想要放这段录像的人,是她帮忙送入录像室内,之后丢了打开录像室的钥匙。
仰头,看向上方璀璨辉煌的水晶灯。
不知不觉,脑海中,又浮现了祁少瑾的脸,那个总是一脸紧绷,目光阴郁的男人。
在苏婷婷的认知里,祁少瑾真的好冷好冷,冷到让人认为他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可在那个男人的心里,却那么深那么深地爱着一个女人。
殷妈妈已经没有心情和那些询问为何取消婚礼的宾客打一声招呼,一步一步强撑着走出大厅。
“夫人!”保镖担心地呼唤她一声。
殷妈妈的眸子收紧了一下,“人拦下没有!”
“已经打点好,出了电梯就将人拦下。”
“好好,务必不能让他们再见面!”
殷妈妈不适地捂住心口,脸色更加苍白,强喘了一下,被佣人搀扶着去休息室休息……
乔轻雪刚刚和董天磊出了电梯,就被好几个黑衣人给拦住了。
“我已经走了,们还拦着我做什么!”乔轻雪沙哑着嗓子,怒声呵斥那一群人。
那几个男人,根本不说话,上来就要抓人。
这一次,那几个男人,连董天磊的面子都不肯给了。
就在这时候,顾宇轩快步奔上来,“们这些人,再强行抓人,我就报警了!”
随后便是跟着顾宇轩一起奔来的董佳琪。
“轻雪姐!出什么事了!”董佳琪看到乔轻雪双眼红肿如桃,又看看那一群要抓乔轻雪的保镖,赶紧说。
“我现在就报警!”
正说的,便有人挥来一巴掌,直接打掉董佳琪手里的手机。
董天磊恼了,顾宇轩也不悦了。
“们这群人。”顾宇轩咬下牙,将董佳琪护在身后,“佳琪,离远点。”
董佳琪怯怕地退后两步,担忧地望着顾宇轩的背影。
“宇轩哥,小心一点。”
保镖们一哄而上。
“住手……”
一声霸气的恼喝,随后好几个人冲上来,局面瞬时逆转。
陆羿辰带着人赶上来,直接将乔轻雪从那几个保镖的包围中解救出来。
“乔乔!”顾若熙拉住乔轻雪,“我们赶紧走!”
匆匆出了酒店,上了车,乔轻雪闭上干涩的双眼,全无气力。
“怎么只有自己出来?没见到殷凯吗?”顾若熙见乔轻雪不说话,询问地看向董天磊。
“见是见到了,不太乐观。”董天磊道,目光始终担忧地看着乔轻雪。
顾若熙瞬间明白了,殷凯和乔轻雪都是属于火爆的脾气,一句话不对,肯定又聊掰了。
“我去找殷凯说!”顾若熙欲下车,被乔轻雪一把拽住。
“什么都不用说了!不值得了!就这样吧!顾顾,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累了,想睡觉。”
“乔乔,今天错过了,当想开了的时候,想反悔都没有机会了!”
“我什么机会都不想要了,爱他,太累,我倦了。”乔轻雪蜷缩着身体,瘫在座位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车子缓缓开启,离开了酒店。
等到殷凯追出来的时候,已经寻不到乔轻雪的身影,就在他即将上车的时候,被数名保镖拦住。
“少爷,夫人让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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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芷回头朝自家小姐使眼色。
希望自家小姐能赶紧收租去下一家,不想她家小姐抬头望了望天,眸色淡然。
“快下雨了。”
“诶?”甘芷眯眼看天,哪里要下雨啊。
她收回目光,刚想跟她家小姐说话,却见小姐已经伸脚踏入那寒酸的木屋子了。
“小姐!”
她滴个小心脏哟,小姐怎么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顾漠的屋子就是那种很朴素的小木屋,里头放着一张桌子,旁边两把椅子,再里头就是他睡觉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绫清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
甘芷又惊呼道:“小姐,快起来,我先擦擦再坐。”
小丫鬟的嫌弃快要溢出屋子了,顾漠也没生气,靠在门边,痞气地说道:“我又没请,赶紧给大爷出去。”
“是谁大爷啊!”这登徒子也太嚣张了。
“大爷咯。”顾漠一副赶紧走的样子。
“!”
“甘蔗,把鸡蛋和菜拿进来。”
绫清玄没吩咐,所以家丁都在外头,甘芷认命地去拿,听见顾漠嗤笑。
“噗,甘蔗。”
他笑完,眉眼看向绫清玄,“我去给烧水喝。”
小姑娘端正坐着,没有一丝嫌弃的样子。
顾漠想起很多年前,他和娘亲相依为命的时候,住在比这还破的屋子里取暖。
没有人帮助他们,有的只是嘲笑和谩骂,甚至欺辱。
他眼底深谙,动作也慢了起来。
可能是屋里灰尘有点多,绫清玄轻咳了一声,顾漠听到后,眸色恢复如常,加快速度生火烧水。
他弄完后坐到绫清玄对面,半撑着脑袋看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凌儿是不是知道我想了,才来看我?”
女子眸色不变,微微点头。
顾漠握拳抵了下额头。
她怎么就能坦然成这样?
难不成他以前见过的女子都是假的吗?
顾漠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甘芷就用力将菜篮子放到他面前,灰尘一扑,他咳嗽起来。
得逞,甘芷走到绫清玄身后,递给了绫清玄帕子。
“小姐,我看天气挺好的,不会下雨,咱们还剩几家就收完了,不如收完快点回去?”
她家小姐还没说话,对面的男子眼一斜,“啧啧,这丫鬟不行啊,连天色都不会看。”
甘芷白眼都快翻出来了,可惜还真被绫清玄说准了,下一秒,瓢泼大雨撒了下来,在外的家丁连忙进来避雨。
甘芷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水烧好,顾漠将屋里的碗仔仔细细烫了一遍,才倒水端上桌。
“有些烫,我帮吹吹?”
绫清玄点头。
甘芷阻止都来不及,她家小姐这么纯情,肯定是被那男人骗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顺着。
甘芷心里痛。
等回去一定要好好跟小姐讲讲,男人的话不能信,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男人体格强壮,本气势逼人,神色凌厉,这会儿却目光柔和地小心翼翼吹着。
甘芷微怔了会儿,竟觉得这会儿的他很是温柔。
醒醒!
不能被登徒子给迷惑!
她要保护好小姐!
水温了,顾漠递了过去。
绫清玄伸手接,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男人的手,男人松手,默不作声地去把火生大一些。
早知道他就勤快点,屋里柴火太少了,不如把他那把木椅子给烧了吧?
“顾漠,过来。”
那轻灵婉转的嗓音,令顾漠心里一颤。
他从没觉得自己名字能被喊得这么好听。
甘芷瞪大眼睛,忘了反应,她家小姐怎么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了!
顾大将军乖巧坐下,绫清玄朝他伸手,他鬼使神差将手放在她那柔软的手心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感觉这么温暖呢。
绫清玄垂眸,灵气窜了过去,流过他的经脉。
原剧情中,顾漠是有暗疾的。
通过探查,他的经脉果真有损伤,内力若是用多,会挤压五脏六腑,而且骨头上也有伤,很严重。
顾漠的手腕碰着她的指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越来越凉。
他忍不住出声,“凌儿,是不是受凉了?我给熬点药。”
甘芷快晕过去了,凌儿?
登徒子乱叫什么!
赶紧松开我家小姐的小手啊!
散发出的寒气被她控制住,绫清玄指尖微颤,朝他看去。
“脱衣服。”
声音不大,却清晰到屋里的人全都听见。
家丁们:……小、小姐这是恨嫁了?
甘芷呼吸不上来。
天呐她一定是耳朵出问题了。
顾大将军也是怔住了,不过很快就调笑道:“咱们还没成亲呢,凌儿这是忍不住了么?”
甘芷羞红着脸,伸手去拉绫清玄。
“小姐,我用衣服帮遮雨,咱们回去吧。”
绫清玄轻轻松松抽离,甘芷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被推开的。
女子神色淡然,语气不变,“他们出去,或者我们进去。”
“进去哪?”顾漠忍着心脏的噗通,看着她。
“房里。”
顾漠觉得自己也算是放浪不羁爱自由的人,这怎么碰上个小姑娘,还没开始他就投降了呢。
这心里真是一点都平静不下来。
甘芷都快哭出来,“小姐,不能啊,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不能跟别的男子共处一室的。”
顾漠想应和。
虽说他喜欢她,但为了她的名声,他确实不能带她去房里。
可是话到嘴边,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见鬼了。
绫清玄拍了拍甘芷的肩膀,绷着小脸,“冷静。”
甘芷冷静不了!她快原地炸了!
她家小姐继续说道:“无碍,他不是别人。”
顾漠都没意识到自己弯起了唇角,他家小姑娘说话真中听,嗯,她就算骂他,他都觉得好听。
“甘蔗,们就在这坐会儿,不准进来。”
她冷声,甘芷眼眶都红了。
“小姐。”
“别乱想,正经点。”
甘芷:……有苦说不出。
绫清玄朝顾漠招手,“跟我进来。”
两人就在甘芷和家丁们面前进了小房间,门还被顾漠故意关得大声。
甘芷气得趴在桌子上。
小姐到底怎么了!
屋里并不阴凉,反而是那种被太阳晒过暖烘烘的感觉。
绫清玄瞧着那床,刚想转身,整个人就被一股轻柔的力给推到床边,男人的气息逼近。
低沉暗哑的嗓音撩拨在她耳边。“是自己送上门的。”
听着男人温柔的关切之言,白依妍觉的这一路上的奔波劳累都消失不见了,偿最苦的人生,听最甜的情话,既感动又有意义。
“有你的关心,我就不觉的累了,季越泽,我是不是又一次把人生给搞砸了,以为可以在那个小镇好好生活了,唉,真是人生无常!”白依妍忍不住的埋怨自己。“那个王鑫对你说了什么?你把人家揍成那样?”季越泽是听刘小星说的,王鑫被白依妍打成了猪头,他每想一次,就笑一次,能够把温柔的女人惹怒,那肯定是说了很难
听的话了。
“没什么,他威胁我!”白依妍已经不想回忆王鑫的那番话了,真是堵心。“我会找人收拾他的,暴露你位置的人,肯定也是他,你安心过接下来的生活吧,这个混蛋,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他了!”季越泽早就看王鑫不顺眼了,正好有了一个理由
去教训他一顿,也算是顺了心。
“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样做了,是我看人的眼光太差了,还一直把他当成好人呢。”白依妍无力吐糟了,只希望未来遇见的人,都是良善之人。“好了,别为这件事情不开心,就让刘小星和冷菲带你四处玩玩吧,正好有这个机会。”季越泽接下来给她的安排是游遍整个欧美洲,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
,未来值得收藏和回忆。
“嗯,我也不打算安定了,四处走走看看,可能会更有意义。”白依妍点头认同。
“我这边要开会了,先挂了,等我有空就过来找你。”季越泽低声说道。
“好,你忙吧!”白依妍万分不舍,不想先挂电话,哪怕是他的呼吸声,都想多听一会儿。
“怎么还不挂电话?”没想到,季越泽的想法跟她一样,也在等着她挂。
白依妍的小心思被他发现,脸一红,支支吾吾道“那行,我先挂了!”
恋恋不舍的把手机给挂断了,白依妍忍不住自嘲的笑起来。
季越泽开了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突然,看到了办公室坐着的老太太,他内心一惊。
“奶奶,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给我打一声招呼。”季越泽现在看到奶奶,就莫名的心虚,感觉自己犯了大错一样。
老太太沉着脸色,没说话,只是把个资料放到桌上“你还在偷偷跟白依妍联系,是吗?”
季越泽俊脸一片慌乱,不用看那资料,他也清楚奶奶肯定是找到了什么证据,否则,也不会过来当面质问他。
“奶奶!”季越泽呼吸略急促。“奶奶不是要来骂你的,我知道,你对她还有感情,一时难于割舍也是正常的,可是,你也该记得,你答应过奶奶的事情,不会再跟她联系的,就从这一刻开始吧,你不许
再跟她有任何的往来,如果你做不到,你就不是我季家的孙子,你爸爸也会死不瞑目的。”老太太声音并不严厉,但却带着悲沉,让人听着,更加的擢心。季越泽呼吸停滞了两秒,他了解奶奶的个性,当她指着他的脸怒声大骂的时候,说不定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可当她用这种平静又悲沉的声音跟他说的时候,那就证明,
这件事情已经到达了极限。
“好,我不跟她往来了,奶奶不要生气!”季越泽每一个字说出来,都异常的沉重。
“你让奶奶怎么相信你?之前你也向我保证过了,可你还不是偷偷的跟她往来吗?你真的要让奶奶失望吗?”老太太目光突然一转,盯住了他的眼睛。
季越泽来不及掩藏眸底的惊乱,被奶奶一眼看透,他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奶奶放心,我这次说的是真的。”
“如果想让奶奶放心,那你现在答应奶奶一件事情。”老太太语气一变,有了下文。
季越泽的心也跟着一颤,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奶奶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他的,肯定是想好了对策。
“奶奶要我答应什么事?”事到这一步,季越泽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答应奶奶,去跟一个女孩子相亲!”老太太可精明着呢,她历经风风雨雨数十载,想治服孙子,办法还是有很多的。
“相亲?奶奶,你在开玩笑吧,我不会去相亲的。”季越泽一脸惊讶的表情,而且,他觉的奶奶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大了,他季越泽需要相亲吗?“你别搞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担心你找不到女朋友,我是要你赶紧找一个女人结婚,不要再给白依妍留任何的希望,懂吗?”老太太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直插在季越
泽的心口,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奶奶,你让我现在结婚?不,我不想结婚,我还想再自由几年呢。”季越泽真的没办法答应这件事情,所以,他本能的就拒绝了。
“我就知道,你还是不听奶奶的话,奶奶这一趟是白来了。”老太太说着,颤微微的站起身,就要离开。
“奶奶,对不起!”季越泽看着奶奶越发瘦弱的身影,心头一痛。“奶奶真的很失望,从小到大,奶奶一直由着你自己的性子生活,从不干涉,倒是对你大哥要求诸多,管教严格,如今,奶奶只求你这一件事情,你也不肯!”老太太忍不
住的抹了一把眼泪,显然是悲伤极了。
季越泽神色僵了几秒,随后,他低声道“奶奶,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和白依妍死心是吗?我答应你去相亲,但是,我不会这么快结婚!”
“这可是你说的!”老太太神色这才有所缓和。
“奶奶是要把哪个女人介绍给我?”季越泽皱着眉头,相信奶奶早有准备了吧。
“放心,奶奶给你挑的,肯定是最好的,你今晚回来吃顿饭吧,就能看见她了。”老太太这才心满意足了,这场苦情戏也没有白演。“看来,奶奶是早有准备的,好吧,我今晚回去看看。”季越泽明知道奶奶在演戏给他看,可是,却又于心不忍,大哥为了爷爷奶奶能够忍受季凛履次三番的挑恤,他真的
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又让奶奶气病了。不过是见一个女人而于,他不怕。
。
一句‘大诺,我真的累了’,成功引起了封林诺的共鸣!
其实不用封十五自己说,封林诺也能感受到:跟自己的妹妹谈恋爱,无论是谁,都不会太过轻松!
何况封十五原本的身份,就入不得亲爹封行朗的眼!
或许当个义子什么的还凑合,但想要成为亲爹封行朗的女婿,成功娶到他的唯一女儿,是真的很难!
一句‘我真的累了’,已经够表明封十五此时此刻的心境了!
封林诺静静的看着封十五,眼神里已经没有了责备。
静默之后,封林诺微微的吁了一口气。
“走了……”
没有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在封十五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男人懂男人的方式。
封十五也没有挽留封林诺,便目送他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久久的沉默之后,封十五捞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从封十五办公室出来的封林诺,突然就失去了下一个目的地。
自己是回封家呢?
还是去GK风投呢?
反正默尔顿古堡和默尔顿生物科技,他是暂时回不去了!
弄不好,自己这辈子回不去那里都是有可能的!
封林诺回到封家时,妹妹林晚带着小木木正想出门。
“大诺……”
小木木见打自己妈咪的人又回来了,立刻用小手指向封林诺,来提醒自己的妈咪。
在陌生人面前,小木木不爱说话。
吐词还不太清楚的她,却能响亮且清晰的说出‘大诺’来!
看到一脸颓废且伤感的大诺哥,林晚的心里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
这家伙不是去找封十五干架了吗?
看这样子,应该是打败了?!
“大诺哥,你打赢了……还是打输了啊?”
林晚嘴欠的问上一句。
在看到大诺哥毫发无损时,她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封十五来。
“晚晚……为什么拒绝封十五给小木木当爸爸?”
回来的路上,封林诺一直很压抑,似乎不想再撮合自己的妹妹和封十五了;但又舍不得自己的妹妹真的孤独终老!
“小木木没有爸爸,也可以过得很好!这个世界上,单亲家庭的孩子多了去了!”
林晚的神情有些黯然,“再说了,凭什么让人家封十五喜当爹啊?!”
“晚晚,你真不打算跟封十五有下文了是吗?”
封林诺仰头看向天空,似乎不想直面这个问题。
“不想!我对于封十五来说,就是一种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拖累!”
林晚抚了抚小木木的小脑袋,“哥,别再为我的事操心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真的挺好!反而很轻松,很惬意!”
这一次,封林诺并没有劝说自己的妹妹要跟封十五继续下去;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大诺哥会永远做你跟小木木的坚实后盾的!”
封林诺上前一步,轻轻揽抱住妹妹林晚,“好久没这么抱过你了……让哥多抱一会儿!”
封十五说得没错,做为亲哥哥,也免不了同情和怜悯的成分!
“大诺哥,你怎么也跟着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刚刚打我的那顿,我还记着仇呢!”
林晚嘴上故作轻松,可泪水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你这心眼儿也太小了吧?大诺哥要真想打你,你的小P股吃得消么?”
大诺轻拍着妹妹的后背,紧抿住了自己的唇。
“大诺哥,千万不要觉得我可怜……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会幸福的走下去的!”
林晚轻轻环抱住大诺哥的腰,“说不定等上个十年八年,我就能等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也说不定的!谁还没几个前任呢!对吧大诺哥?”
封林诺笑了笑,伸手来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
“行吧,大诺哥尊重你的选择!”
封林诺再次将妹妹拥进自己的怀里,“记住了,任何时候,大诺哥都会是你的护花使者!你随叫,我随到!大诺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也能保护木木的!”
林晚推开了大诺哥的怀抱,“到是你哦,情绪别那么低落嘛!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儿,你搞得这么伤感干什么?!”
封林诺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在意妹妹的幸福了……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随之,他便蹲身过来握住了小木木的手:
“木木,大诺舅今天带你出去好好的疯玩一天好不好?”
小木木怔怔的看着封林诺,似乎有些想不通:
早晨的时候,这个家伙还打了自己的妈咪;怎么现在却跟妈咪拥抱在一起了呢?
“木木,今天我们一起跟大诺舅出去玩好不好啊?”
想到自己回来这几天,小木木一直被她带去公司也没怎么好好玩,林晚到也觉得大诺哥的这个提议不错。
小木木朝院落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喃喃了一句:“十五……木木玩?”
这小东西还真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即便是出去玩,也忘不了带上封十五。
“今天不带封十五那家伙一起玩!”
封林诺将小木木抱了起来,“我们改天再带他!”
林雪落透过落地窗,看着相拥在一起的大儿子和女儿,忍不住的泪眼婆娑起来。
林雪落想过女儿出嫁时的种种情况,但没有一种是女儿成为单亲妈妈的情况。
林晚一回头,便看到落地窗前的亲妈,心间不由得一疼。
“木木,去叫奶奶一起跟我们出去玩吧!”
林晚提醒着被大诺舅抱在怀里的小木木。
小木木乖巧的点头,随后便从大诺舅的身边蹭下地,迈着小短腿进屋去喊奶奶林雪落了。
这一整天,祖孙三代人都玩得很开心。
无论是表面的开心,还是内心深处的开心。
反正小木木是真的好开心!
如果下次能带上十五一起来玩,应该会更开心的。
回到封家时,林晚跟女儿几乎累趴了。不到一会儿母女俩就酣然睡着了。
给女儿母女俩盖好被子之后,林雪落才走出了房间。
封林诺舒展着四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刚刚醒好的红酒轻轻的摇曳着。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
“大诺……你今天去找封十五,两个人没打起来吧?”
林雪落不放心的问道。
封林诺摇了摇头,“我到是想跟封十五干架来着……可他不跟我干,我一个人也干不起来!”
“封十五他……”林雪落欲言又止。
“妈,您别想太多了……小木木多一个表舅舅,也挺好的!”
封林诺的言下之意就是:封十五不会给小木木当爸爸了;只会给小木木当舅舅!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封十五跟林晚的关系,就成兄妹关系了。
“小木木不缺舅舅!”林雪落淡哼一声。
“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封林诺倾身上前来勾过母亲的肩膀,“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就尊重晚晚的选择吧!”
“你是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孤独终老吗?”
林雪落带上了微泣。
“这常言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说不定等晚晚过了这个坎儿,就会找到属于她的真命天子!”
封林诺安慰着伤感的母亲。
“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啊?那是不负责任的父母留给自己推卸责任的借口!”
林雪落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大诺我跟你说,我这整夜愁得都睡不着!”
“妈,要不这样,你要是实在闲的慌,那就安排晚晚去相亲好了!”封林诺扬眉说道。
“什么?给晚晚安排相亲?”
林雪落斥上大儿子一声,“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你明知道晚晚只喜欢封十五的!”“妈,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安排晚晚相亲!一来呢,也能开拓晚晚的视野,让她不至于在封十五那颗歪脖子树上给吊死;二来呢,正好试探一下封十五对晚晚是不是还
余情未了……”
封林诺这也是没得办法下的办法了。
封十五一句‘我累了’,就不想追自己的妹妹,自己总得想方设法的来刺激他一下才行!
“唉……你妹妹要是能乖乖听话的去相亲,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弄出个小木木来了!”
林雪落长叹一声,“你妹妹这是铁了心想孤独终老呢!”
“所以呢,解铃还须系铃人……总要有一个人向前多迈出一步才行!”封林诺揽着母亲的肩膀,“其实问题的关键,还在我亲爹身上!如果我亲爹不转变他自己对封十五的偏见,那小木木最终只能多一个舅舅!但如果我亲爹真心诚意的接纳了
封十五……那小木木将多了个爸爸!”
提及丈夫封行朗,林雪落这才意识到:转机的丈夫还没有到家!
“对了,你亲爹坐的哪个航班啊?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最迟明天一早就能回了……也说不定是今天晚上!”
封林诺轻吁出一口浊气,“就让我亲爹一个人静静吧!说不定一个人突然就想通了也说不定的!”
……
封行朗转了两次机,才回到了申城。
他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亦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机。
正如大诺所说的那样:封行朗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但还是有人赶来接机了……
陆羿辰回到家里,直接进入书房。
祁少瑾随后跟上来,一脚将书房的门踹开。
“我以为风风火火跑去席家,不管如何都会将若熙救出来,最后却自己出来了。”
一直喊着要冷静,要冷静的祁少瑾恼了。
陆羿辰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吸烟,白蒙蒙的烟雾模糊了他俊美的脸庞。
“说!为什么没有带若熙一起出来!就是她出不来,也不该自己回来!”祁少瑾双手撑在桌子上,隔着偌大的实木桌子,怒瞪对面的陆羿辰。
陆羿辰心烦地更大口吸烟,眸色隐藏在一片烟雾中,看不真切。
“现在已经彻底激怒了宋家,他们不会放过和若熙!做事的时候,应该留下一步余地,只要告诉他们的手上有关于宋晴洛的证据就好!而不是直接将宋晴洛发落!”祁少瑾大声喊。
陆羿辰的目光,终于正眼看向祁少瑾。
“所以做事,总是败我一步!”陆羿辰喝道。
祁少瑾微怔,“什么意思?”
“不够强势!”
祁少瑾一时间无言,因为陆羿辰说对了,他看着好像一把伤人的刀剑,做事却总是不如陆羿辰那般强悍,直接出招伤人。
所以,当年他失去了若熙,陆羿辰得到了若熙的心。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发展祁氏集团,还是没有达到辰光集团的高度。
“不让他们吃到苦头,怎么会知道害怕,怎么会收手!”陆羿辰低吼一声。
他自然也担心,这么做会让宋家更紧一步逼迫人,但这一把总要赌,否则进退都是输。
至少现在,还有一半的机会,可以赢。
“觉得宋成安能发展到现在的权势,在席家也是难以对付的角色,会受迫于?”祁少瑾狠声质问。
“我不肯定,但至少,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陆羿辰捻灭烟蒂,又点燃一根烟。
他比祁少瑾更担心顾若熙,甚至恨不得自己断手断脚来代替顾若熙。
那个女人,胆子很小,现在一定很害怕。
一定怕得抱住双膝,又蜷缩起来,吓得心里战战兢兢,却还假装坚强。
每每想到顾若熙这样的画面,陆羿辰的心口如绞。
祁少瑾抽一根香烟,点燃,靠在桌子上,烦乱地吸起来。
“现在出来了,我们再想靠近席家,也是不可能了,他们会防范我们。”祁少瑾道。
“我已给宋成安留下话,手里还有一些东西。他若真的忌惮,会主动联系我。”陆羿辰道。
“可手里,到底还有没有东西?”祁少瑾问。
“没有!”
“不怕他知道的底细!”祁少瑾也为陆羿辰捏了一把汗。
“他不可能知道我手里已经没有任何把柄!只要我不说,他断然猜不到。”这是心理战,先让对方害怕,便再不敢随意动他。
“陆羿辰,我承认城府很深,但不能这样玩!要照顾到,若熙还在席家。而且,若熙现在的身份,席家不会轻易饶恕她。”祁少瑾更担心,对方会利用顾若熙,来对付陆羿辰。
那样只会更加让顾若熙的情况岌岌可危。
“我就赌他们现在不敢!谁都看得出来,若熙这件事,是宋家在幕后捣鬼!只要宋家的人退缩,席老在从中斡旋,很轻易就能放过若熙!”
“怕就怕对方继续咄咄逼人!”
“这一把,我一定赢!”陆羿辰的眼底迸射出强大的力量。
祁少瑾冷哼一声,“没想到,早就开始提防宋家了!为何不早点有所行动,让宋家不敢动若熙!陆羿辰,我真怀疑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祁少瑾盯着陆羿辰,他知道,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已经不是他所能看透的人物。
“我没有什么动机!只是想留一手!”
“可若早些动手,将宋晴洛解决,或许若熙就不会受到今天的危险!宋家想让宋晴洛成为席初云的妻子,若熙便是最大的障碍,他们迟早都会对付若熙。”祁少瑾怒道。
“不要总用的想法来定义我!那只是自己的想法!不要觉得,我对若熙的爱,比少!”陆羿辰声音低狠地喝道。
祁少瑾身体前倾,靠近陆羿辰,冷声喝问。
“到底对若熙,是全心全意,还是心有保留,谁都不知道!只有自己最清楚!这个世上,只怕没有人能看穿!”
接着,祁少瑾又补充一句。
“或许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
陆羿辰倏然沉默了,脑海里一直徘徊着祁少瑾这句话。
他真的是这样?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明明想反驳的,却无从开口,只觉得祁少瑾似乎说对了,他在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陆羿辰,我希望不要再伤若熙的心,她为负出的已经够多了!在坚持所想坚持的东西的时候,看一看身边的女人,还有的儿子,亡故的人和事,永远没有长伴在身边的更重要!”
祁少瑾见陆羿辰似乎听进去了,便继续道。
“我和一样,身边已毫无一个亲人!但比我幸运,得到了可以陪伴一生的女人!已不用追求,最想要的,就已在身边,才会觉得不那么重要!不要等到有一天,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才清楚懂得,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祁少瑾对此深有体会,在当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顾若熙的时候,总是任意妄为地对她,当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动心的时候,她已经爱上别人,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那时候,他才真正明白,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用伤害她的方式作为他们之间的开始。
懊悔不已,却也无济于事。
现在的陆羿辰,似乎在走他的老路,一直心惊胆战,害怕他们之间真的会有那么一天。
他不想看到那个女人伤心落泪,他想要她幸福。
可似乎事情,并未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
“我的女人,我会照顾好!”陆羿辰恼了,口气不悦。
“我不要的承诺,而是要看到她真的很好!”祁少瑾捏着拳头。
“会的,会看到她很好。”
陆羿辰烦乱地,用力捻灭手中的烟蒂,瞬时就给赵默打电话。
他让赵默开始部署,想办法联系上席老,想办法,就是抢,也要将顾若熙从席家抢出来。
……
丽莎听说宋晴洛被处置的事,第一时间给宋秉文打了电话。
没想到宋秉文怒火滔天地低吼了一句话,“告诉陆羿辰,这件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害我的妹妹如禁宅,我也会让他付出残痛的代价。”
“秉文!非要和羿辰之间闹成现在的样子吗?”丽莎隐忍疼痛地低声问。
“既然他先出手,休怪我不念的情分在。”
“这话什么意思!是们先对付若熙!”
“我和他本不是对立的局面,但因为顾若熙,已成为对立的局面,不能转圜!”宋秉文的口气坚决,没有一点余地。
“秉文……是在告诉我,我们之间也完了吗?”
丽莎忍着哽咽,颤声说。
宋秉文没了声音,许久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我懂了。”丽莎疏朗一笑,眼泪却在眼圈中打转。
挂断电话,双方都是长久的沉默。
丽莎坐在陆羿辰家的客厅里,许久一动不动,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王子在一旁和佣人在玩汽车,随后将汽车丢在一旁,抬头问丽莎,“丽莎姑姑,我妈咪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快了,快了,妈咪就快要回来了。”丽莎赶紧擦了擦眼角,努力对小王子笑。
“哦,我还以为妈咪又被关起来了。”小王子兴致缺缺,妈咪不在身边总是不能心安。
小孩子终究还是不懂大人的烦恼,但已会看脸色,见他们这群人一个个都面色沉重,也懂得一定又出了什么大事。
……
顾若熙沉睡了许久,缓缓醒来的时候,浑身都酸痛无力。
她想抬手,却发现,手上正吊着水,力气也虚空,根本抬不起来。
只是稍微动一下,就浑身冒了一层虚汗。
她缓缓侧头,想看看都谁在房间,却发现除了一个护士,再没有人。
她张张嘴,发现声音都那么无力。
“我有点口渴。”
护士赶紧起身,倒来一杯水,“顾小姐,总算醒了。”
顾若熙想起身终是不能,护士用吸管,将一头放在顾若熙的唇边。
喝了水,嗓子舒服很多,也能发出清晰的声音了。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么的虚弱?”
护士有点逃避,随即笑着说,“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修养,再睡一觉,会恢复很多体力。”
“云少呢?”席初云不在身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刚刚出去,我去唤云少!”护士赶紧往外走。
顾若熙动了一下身体,想要坐起来,惊讶发现身下有一股温热涌了出来。
顾若熙瞬时脸色大变,颤抖着手,缓缓触碰过去……
当她看到手指上沾染的殷红血迹,连抽了好几口凉气,才发出声音。
“血……”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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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苏恒在院前的石桌旁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满茶杯,茶水刚入口,便听到君凌说慕云枫去幽月谷找媳妇儿了,顿时被呛了一口气,险些喷了君凌一脸。
君凌无奈耸了耸肩,“他走时是这么说的。”
苏恒哭笑不得,自语道:“看来那冷轻霜也来了,也只有她才能让慕师兄亲自跑一趟了。”
新秀交流会时,虽然冷轻霜也在场,但那时候气氛极为紧张,苏恒重任在身,却是没有注意到她。而……
奶奶点头了,季越泽立即就下楼去把这个好消息偷偷的附在白依妍的耳边说了一声,白依妍抱着女儿,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一时不知是惊还是喜,眼眶瞬间就红了,忍不住的把女儿抱的更紧了一些。
“可别在这里哭鼻子,不然,我妈又会以为是我欺负了。”季越泽看到她眼眶都红了,赶紧伸手搂了她一下,勾唇轻笑。
白依妍瞪他一眼:“我才没哭。”
季越泽看着她这激动又强行忍住的样子,别样的有趣。
凌暖暖归期将至,提前几天把课程结束了,一起来的那批大学生,也到了分别的时间,他们结伴先离开了,凌暖暖却有些不舍得离去,她觉的自己还可以多待几天,几天就行了。
慕唯丞破天荒的休假了,像他这种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可最几天,他却想把工作先放一放,空出时间来好好的陪陪自己的小女朋友。
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到了凌暖暖的面前,慕唯丞推门走了下来,巴秦跟在他的身后,手里牵着大黑,看到凌暖暖,巴秦憨笑了几声,小玉立即绕到他的身边去,笑眯眯的问他:“巴泰叔叔,暖暖姐跟慕少去旅行,也跟着去呀?可真是一颗大灯炮。”
巴泰本就有些紧张,听到她这样说,脸色胀的通红:“让别叫我叔,偏不听,叫一声大哥来听听,我就告诉原因。”
“才不要,我就叫叔,长的太着急了。”小玉调皮的吐吐舌头,随后转身跑开了。
“……小丫头片子。”巴泰要被她给气晕过去。
慕唯丞在旁边笑了起来,然后走向凌暖暖的房间,凌暖暖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满挤满塞的装了一个大箱子,旁边还有一大袋子的土特产,是程老一家人送给她的,她不好意思不带上,决定回去后,一定要给他们寄点东西过来报答他们的一番好意。
“准备好了吗?”慕唯丞迈步进来,本来就很狭小的房间,他进门的时候,还得弯着腰,因为他太高大了。
凌暖暖一抹额头的热汗,指了指:“都在这里了,我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东西,没想到要离开了,却是装的鼓鼓的,我是不是很贪心?”
凌暖暖上次参加了这里的节日,就特意的和小玉去买了一套特色的衣服,还买了不少的手饰当作记念品。
“不会,可能里面还装着满满的回忆。”慕唯丞薄唇扬起,笑着答她。凌暖暖点点头:“说的对,我们是不是得走了啊?”
“嗯,差不多了,得早点,不然这段山路就够我们绕的。”慕唯丞不但要亲自送凌暖暖出去,而且,他还准备带她到临近的一些风景区去游玩一圈,正好有几天的时间,算是两个人的最后旅程。
和程家一家人告了别,小玉哭着拉着凌暖暖的手,很是不舍,凌暖暖也邀请了她有时间就过去找她玩,她会好好招待她们的。
离别时刻很伤感,但却是为了迎接下一次见面做准备,挥手跟程老一家人说了再见,凌暖暖坐在后车座上,抱住了大黑哭了一场。
坐在大黑旁边的某个人,俊脸僵了好久,为什么不是抱着他哭?难道,自己在这个小女人的心目中,地位不如一条狗狗了吗?
大黑很乖,也有可能是被吓住了,一动不敢动,任由凌暖暖将它抱的紧紧的。
“好了,别哭了,大黑都让给哭蒙了。”慕唯丞递了纸巾给她,凌暖暖用力的掬了一个鼻涕,然后收住了眼泪。
“我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凌暖暖自我安慰。
慕唯丞嘴角抽了两下。
“只是一场离别,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万一以后如果我们要分手……”
“凌暖暖,我们往好的方面去想可以吗?不许提分手两个字。”慕唯丞真是服气了,伸手惩罚式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沾了泪水,冰冰凉凉的,又柔又嫩,手感还挺不错的,弄的他手痒,又捏了好几把。
凌暖暖转过头,呆望着他,他这是把她的脸当球来捏了吗?
慕唯丞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收了回来,干笑一声。
凌暖暖突然伸手去捏他的脸,男人僵住。
正在开车的巴泰,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这是在老虎嘴边拔须啊,要命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凌暖暖有可能会是一只母老虎,但加厉害。
凌暖暖捏了两把,嫌弃道:“为什么的脸捏起来这么硬啊,一定是脸皮太厚了。”
慕唯丞又要被她给气着了,直接对站在中间的大黑打了一个手势,大黑轻盈一跳,跳到凌暖暖的另一边位置上坐着了,凌暖暖感觉男人突然靠过来,吓的她本能的缩了一下。
“干嘛。”凌暖暖紧张不安的看着他。
“说谁脸皮厚?”慕唯丞故意让声音听上去很有威慑力。
凌暖暖耸耸小肩膀:“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慕唯丞真是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说错话,她都能理直气壮。
“好啊,既然说我脸皮厚,那我一定会证明给看看的。”慕唯丞突然靠近她,在她耳边危险的低语。
凌暖暖美眸瞬间一惊,难于置信的看着他:“放心,我会给证明的机会。”
巴泰顿时觉的车厢内的气氛好像有些紧张,他只能更加专注的握紧方向盘了,可不能让后面坐着的两位有机会朝他发火。
越野车,一直到天黑,才走完了那段九曲十八弯的山道,进入了一个小城镇内,巴泰到了这里后,就直接带着小黑离开了,接下来的路程,就是慕唯丞和凌暖暖的二人世界了。
一家酒店的大堂内,前台的接待员看着两个人,问道:“要两间房还是一间房?”
“两间……”
“一间,谢谢!”凌暖暖抢答似的笑起来。
慕唯丞转头看着她,俊脸一片惊愕。
凌暖暖吐吐小舌头:“就要一间。”
慕唯丞表情有些丰富,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我们之前说好分开睡的。”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要分开。”凌暖暖嘟了嘟嘴巴。